正当城墙上的水系魔法师试图张开屏障拦截可能到来的攻击时,火球打向了城墙下方。
“パッと光って咲いた,花火を见ていた。”奥莱哼唱着打上花火的旋律,看着城墙在爆炸下轰然坍塌。提前把隧道挖到城墙底下,预设炸药——大量黑火药也行,只要能炸开口子——把城墙炸开的操作在战争史上不知重演了多少次。基本操作而已。将一颗子弹塞进枪膛后装上了弹匣,奥莱跟随着突击部队开始冲锋。他当然不会待在指挥位上。他应该是一把刺刀,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刺穿对手防线的刺刀。“我一学动物相关(Pre-Medical,美国大学本科不设医学相关,需要先学习生物化学和解剖学等学科后在研究生阶段学习医学)的,有什么资格蹲在一群职业军人中间百无聊赖地看着小伙子们送死。”当然,现在他手里拿着的还是M1887霰弹枪。利用领域限制霰弹的散布,使得一枪之下可以放倒更多敌人,避免己方更多的减员。听起来很残忍,很不人道,却也是战争中唯一的办法。不要把冷酷不当人性,冷酷本身就是动物性的一种,人类自然也有。除非你不把Homo Sapiens(灵长目人科人亚科人属智人种,人属中唯一现存的“种”)当动物。
当然,至于战争这个东西引发出的一系列哲学问题都不是奥莱需要考虑的。他忙着在前线履行一个基层士官的职责——尽管他挂着少校的军衔——指挥着一个分队的战士对试图窜入城市内外圈的棚户区的北军士兵进行拦截。他现在是整个战局中的一个棋子。整个亚玛拉希城中,有无数支这样的小分队在执行一样的任务。联军从北,西,南三个方向同时发动了攻击,唯独放开了亚玛拉希河流淌的东边。围师必阙,里奥很明白这点。而且试图在河岸上部署部队的都是**。项羽那是例外。当然这也不是奥莱需要考虑的。两万枪兵打十万冷兵器,稳得不行好吧。
“破门!”
霰弹枪手击毁了木门的铰链,盾牌手随即顶上,撞开门,转向右边,盾牌手后面的一号步枪手随即补上,截短枪管的斯潘塞连珠枪指向了盾牌手未照顾到的左边,二号步枪手向正前方预瞄,霰弹枪手放下了霰弹枪,端起了短枪管的斯潘塞连珠枪,五号步枪手未直接参与进攻,而是使用步枪预瞄后方,防止被绕后。几声短促的枪响之后,将被挟持的人质救出,小队立刻前往下一个建筑。如果能确认没有人质,那更简单。75度的酒,瓶口塞上被酒精浸泡过的棉条,点燃往房间里一扔,架住门口和窗口,搞定收工。至于为什么上级要求每名士兵必须携带三瓶75度的酒,还不允许饮用,曾经引起了士兵的讨论。现在,在实战中,问题迎刃而解。
“把他的鞋带拆下来,快点!”奥莱按着一名士兵的大腿,急促地命令另一名士兵。拿到鞋带,奥莱松手的瞬间,血液从奥莱按着的地方喷出。一枚破片打穿了他的股动脉。奥莱将鞋带绑在伤口的近心端,阻止伤口继续出血,然后掏出一瓶75度的酒,倒出来一点洒在绷带上,用绷带包裹好伤口(75度的酒精可以起到杀菌的作用,避免战伤感染),后方担架队的战士已经跟上来,将伤员抬走。
减员一人,奥莱心想着。还好有担架队跟着,否则自己的小组肯定需要再分出两个战力将伤员送回去。CQB小组被限制在五个人,算上两个需要用长枪架住街面的战士,起码需要七个人,奥莱小组已经被判定为不适合执行CQB进攻的小组——减员一人意味着其他人需要分出一部分精力负责其他方向,再次出现损失的几率不小。后备的小分队会执行他们没有进行完的任务,而奥莱的小组的任务是前进到前方的棚户区继续清缴。那里居住的是相当于中产阶级的人群。建立在大草原上的亚玛拉希城到底是一个不算小的城市,除去最外圈相对的贫民区和中间面积不小的中产区以外,内部的富人区的占地面积也不小。但是越往中产区走,奥莱越觉得不对劲。以防万一,奥莱命令另外三支出现减员的分队与自己汇合,形成一个二十四人的攻击集群后前进。奥莱作为军衔最高者,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集群的指挥官。尖兵在前方一百米的位置,后卫在后方三十米的位置,奥莱作为指挥官被布置在了中间。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将斯潘塞连珠枪背在身后,从储物器中掏出了AR15——虽然现在内部结构与HK M4没区别了但是还是AR15——。拨开保险,打开全息瞄准具,奥莱同时使用了技能。这个被他自己称为“响尾蛇之吻”的技能实际上是他的领域的变形:将低功率张开的领域压缩为一个十公分直径,长度200米的圆柱形,如图雷达一般对前方及周边进行扫描。在他愿意的时候,加强魔力输出,就可以达到能够杀人的级别。但奥莱现在不想这么做。鬼知道前面还会遇到什么敌人,魔力这种东西能省一点是一点。尖兵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惊慌。
“少校(奥莱目前的军衔),你应该来看一下这个。”
奥莱千算万算,把作为一个军宅的底子都淘了个干净,就是忽略了冷兵器时代的军队素质问题。南军已经被改组为了一支近代军队,拥有冷兵器时代军队没有的组织度与纪律性,同时兵员素质相对较高——不高的已经被正法了。而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往往属于为了人数可以啥都不要的类型。毕竟冷兵器时代人海一波没准还能赢。因此北军的军纪除少量精锐部队以外,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这里……以前应该算是北方的地盘吧……”奥莱拽过来一名士官。
“是的,少校先生。这里以前驻扎着一支驻屯军。”
好吧,不入流部队。奥莱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惨状:原本的中产街区,街面上布满了尸体,都是冷兵器致伤。多数是平民,只有两三具尸体穿着北军的军服。大多是男性,奥莱注意到。
奥莱转向下属们:“听我命令,一分队二分队,逐屋搜索幸存者,发现有残敌就地歼灭不留俘虏。三分队四分队,在街面上搜索幸存者。行动。”
一分队和二分队是人类与猫人族混编分队,那些猫人族的战士拥有更强大的听力,有助于他们找到幸存者。而奥莱选择了单人行动。端起AR15,领域低魔耗启动,正好能覆盖中产区的阁楼。往往会出现奥莱一进楼,站立五秒,就退出的情况。街面上的战士们搜索10米的时间,奥莱已经清空了五座阁楼。在奥莱进入第六座阁楼的时候,却突然将AR15举起。他察觉到了敌人的位置。外面的战士看到,奥莱抬起枪口,站在一楼向天花板连开数枪,随后迅速冲上楼梯的同时将AR15甩到身后,拔出了腰间的手枪。二楼也传来数声枪响,随后,一名北军士兵撞破了窗户跳了出来。三分队的分队长见状,来不及下命令,直接端枪击倒了那名北军士兵。
“停火!”军服上满是鲜血的奥莱直接从二楼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名北军士兵身边,拔出刺刀刺进了那个士兵的腿部。
“哪个部分的!”第二刀
“说不说!”第三刀
“你他妈的哪个部分的!”
“王国(北军自称)军含克拉斯将军的驻屯军。”
第四刀,不再刺向腿部,而是心脏。
“传令兵!”奥莱站了起来
“到!”
“通知担架队与医疗队缩短与前锋线的距离。通知其余不在攻击线上的部队上攻击线,快速进入中产区。通知里奥将军,让他从后方抽调天使系魔法师,治疗方向的为主。还有,”奥莱转过身,看着传令兵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另外,告诉里奥将军,奥莱少校的意见是,含克拉斯将军的部队,不留俘虏。”
“是。”
下达完命令的奥莱再次回到阁楼内,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抱着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
“各个分队的军医请与四分队汇合。四分队,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救出来的平民。其他分队,任务不变。”
“什么情况?”担架队的队长已经跟了上来。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刚打算对她下手。她的父母,”我指向阁楼,“都倒在门口了。突然袭击。交给你们了。”
奥莱将小女孩交给担架队的队长,正打算交代些什么,却听见临近的阁楼里传出的喊声。
“妈卖批,跟我上!”一小队的两名猫人族战士立刻跟上了奥莱的脚步。踹开大门,为首的猫人族战士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
“定位准了别打到平民!”第二名猫人族战士跟着奥莱上楼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句。
“别走神!”奥莱对着左侧的墙壁连开三枪,三颗5.56的子弹穿透了木制墙面,将一名试图埋伏的北军士兵的内脏搅得稀烂。突入房间的瞬间,领域加持下的奥莱一脚将挡路的北军士兵踹到了阳台上,猫人族战士趁机补枪将其击毙。剩下的一名北军士兵躲进了卧室旁边的小房间。奥莱拿起一床被子,将半裸的少女的身体卷起,并将她抱了起来。转过头,却看见刚刚清空一层的那名猫人族战士正在将白糖和橡胶颗粒塞进一瓶95度的酒中。注意到了奥莱的目光,那名战士正想辩解什么,奥莱直接说道:
“你这样太残忍了,我这里还有一管子白磷,加进去。”言罢,甩过去一个试管,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名猫人族战士接住了试管,同样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应。被被子包裹着的少女仍在不安地扭动。
“没关系,姑娘,你安全了。”
伴随着楼上传来的惨叫声,四人离开了阁楼,向其他人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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